第十一章 姐妹花入怀来-《大奉打更人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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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刚来到富阳县,就遇到小妇人跳水自杀。

    尴尬在于,他和慕南栀还没找到下榻的客栈,因此按照许七安的打算,是先在客栈住下来,再解决这件事。

    但小妇人会相信一个外乡人说的话吗?

    三十两银子在她眼里是巨款,事实上,确实算是一笔丰厚的财富。不拿出点实际的,光是口头承诺,人家根本不信。

    回头想不开,又跳河了怎么办。

    因此提前给她银子,是安她心,等自己找到客栈,在前去解决,这种民间小纠纷,早已不能给见惯大风大浪的许七安造成丝毫紧迫感。

    “破事也是事,我曾经许过宏愿,愿世间没有不平事。我管不了天边的事,但我能管眼前的事。”

    许七安抿了一口黄酒,道:

    “现在我又明白了一个道理,做好事并不能改变世界,就像当医生救不了国。想要世间少一些不平事,就得改变大环境。。”

    慕南栀单手托腮,眼里闪烁着欣赏,道:“因此,佛门的许宏愿,才关系到果位?”

    这段时间以来,她听许七安讲过很多事,包括各大体系的修行、不同,纯粹当故事听。

    大奉第一美人毫无疑问是冰雪聪明的,牢牢记在心里。

    “宏愿越大,果位越高,但相应的,难度也越高........”

    许七安忽然愣住了,他想到一个问题:神殊当年许的是什么宏愿?

    时至今日,他勉强看出一点神殊的特殊,禅武双修,且都到了极高的层次,神殊算菩萨还是罗汉?

    这是他从未思考过的问题。

    但不管是罗汉还是菩萨,都是无上果位,这样的话,肯定会留下痕迹。举个例子,某位苦僧行许宏愿:

    安得广厦千万间?    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!

    那么?    苦行僧必定要做出相应的举措,比如?    疯狂盖房子?    发展房地产行业。

    这样的话,就会留下很明显的痕迹。

    如果能知道神殊当年许的是什么宏愿?    或许就能解开神殊身上的秘密,了解他被分尸封印的内幕。

    ............

    “带着一个女子?    还有一匹战马?确定是战马?”

    三进的大院里?    朱二眼睛骤放光明。

    “那匹马特别神骏,个头也比一般的马高大很多,那身体曲线,真是让人欲罢不能。”

    负责打探的下属赞不绝口。

    战马是稀缺物?    有钱也买不到那种。随着今年朝廷与巫神教的战争?    大奉军队死伤惨重,战马一下子变的更加紧俏。

    而在朱二眼里,值钱还是其次,关键是它罕见。

    用来送县令老爷正好。

    这年头,没人不喜欢马?    尤其是好马。

    朱二沉吟许久,灵机一动:“去?    通知李捕头,让他带几个兄弟?    去山阳客栈。”

    ..........

    富阳县的黄酒确实不错,口感极佳?    不懂酿酒的许七安只能猜测是水质或谷物的原因。

    一方水土养一方人?    一方水土有一方水土的特色。

    “离开富阳县的时候?    买几坛酒带着.......”

    慕南栀抿着嘴,乐滋滋的说。

    对她来说,行走江湖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品尝各地美食美酒,欣赏不同的风土人情。

    虽然途中会因为一些不好的见闻,让心情出现消极和不快,但那也是阅历之一。

    两人放下酒壶,结伴出门,去处理小妇人的事。

    顺着楼梯来到客栈大堂,忽闻急促的脚步声响起,四名快手,还有一群满脸横肉的凶悍汉子冲进客栈。

    为首的中年男人穿着黑色为底,镶红边的捕头差服。

    这身装扮实在太熟悉了,让许七安莫名的升起亲切感。

    中年捕头目光一扫,看向客栈小二,沉声道:“今日是否有外乡人住店。”

    店小二立刻看向许七安和慕南栀:“差爷,他俩就是。”

    中年捕头审视着许七安,道:“有人状告你奸污民女,跟我们去一趟衙门。”

    我?奸污民女?许七安觉得自己受到了巨大的污蔑,堂堂许银锣如果想睡哪家的小娘子,小娘子们会开心的合不拢腿。

    何须奸污。

    奸污民女?客栈里,食客们纷纷看过来。

    听到外乡人奸污本地良家,食客们顿时露出敌视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谁告我,有凭票吗。”

    许七安很清楚衙门拿人的流程,说话的同时,他目光自然而然的看向那群彪悍的汉子,看向其中一位衣着光鲜,膘肥体壮的男子。

    在许七安的视线里,此人缭绕着淡淡的金光,隐约有一道细小的龙影盘绕游走。

    这让他又高兴又遗憾,高兴是因为出来这么久,终于见到一位龙气宿主,遗憾则是这位宿主的龙气,属于细散类型。

    不是那九道关键性龙气。

    那衣着光鲜的中年男子,嘿了一声,道:

    “我叫朱二,便是我向衙门告你。今日你在河边救了一名失足落水的女子,可有此事?”

    许七安颔首。

    朱二悲愤道:“你以换衣为由,将她带去一个寡居老头屋里,趁机将她奸污。那返回家后,向我哭诉了此事。”

    说着,他看向中年捕头,道:“李捕头,你要为草民做主啊。”

    许七安恍然,脸色冷峻的盯着他:

    “原来你就是朱二,设套坑张跛子倾家荡产,而后霸占其妻,逼她跳河自尽。我见她可怜,出手相救,并给了她三十两银子还债。怎么,坏你好事了?

    “嗯,张跛子的媳妇在你那里?”

    他心里升起明悟,凭借龙气和气运的聚合效应,他这一路走来,迟早会遇到那些龙气宿主,只不过时间尺度无法掌控。

    可能需要一年,可能需要两年,甚至更久。

    闻言,堂内的食客立刻就懂了。

    虽然这是个外乡人,但县里百姓谁不知道朱二的为人,谁不知道他和县老爷搭上关系。

    相比起他的话,大家更愿意相信外乡人说的。

    李捕头一脸公事公办的姿态:“废话少说,跟我们回衙门。县老爷明察秋毫,从不冤枉人。”

    突然,高亢的马嘶声传来,伴随着惨叫声。

    众人奔出客栈,只见宽敞的街道上,几名汉子正竭力制服一匹骏马,两名汉子负责拉拽缰绳,另一名汉子试图骑上去。

    但被小母马一个漂亮的旋身后踢,踢飞出去,气息奄奄的躺在地上,口鼻里沁出鲜血。

    朱二又惊又喜,这匹马比他想象的更有灵性,心中贪念大炽,高声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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