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坐在帐屋内,经呼延观音讲述,她所在部族迁徙,并非盲目而行。 呼延安宝的父亲,死于迁徙途中。 笃信机鬼,是一名远近闻名的卜师,善于用艾草,烧灼羊胛骨,视纹裂,以测吉凶。 当年,也正是这位老人,力排众议,收容了襁褓之中的女婴。 这个冬末,老人临死前,也是通过咒羊,得出占卜结论,命令儿子,举族往东南方向迁移。 徐千秋对于这类谶纬巫术,半信半疑。 黄三甲便是其中佼佼者,神神叨叨的。 得知呼延观音就住在毗邻的毡帐,徐千秋瞥了她一眼。 那习惯使然的小动作,让少女脸红娇艳如桃花。 老族长看在眼里,也不说破,只是笑容欣慰。 这丫头从小孤苦无依,说到底,还是要嫁个肩膀宽阔,可顶天立地的男子,才算真正安家。 老人对这位,自称来自姑塞州的徐姓公子,万分信服。 老人至今记得,草原上流转着,百年之前,曾有九剑破万骑的传说。 虽说,那是中原吴家剑士的壮举,当下,他只觉着,眼前同帐而坐的白衣公子,也足以,与那九名剑仙媲美。 徐千秋大碗喝酒,大块吃肉。 吃饱喝足,走出帐屋。 谷喟 呼延观音和黑袍遮身,戴着面具的小丫头,跟在身后。 徐千秋缓缓走上一座小土包,在草原上躺下,享受徐徐凉风。 望向夕阳,蓦地眯眼。 天空之中,一只悠游盘旋的黄鹰,突然哀鸣不止,掠过长空,摇摇坠坠。 东北方向,百里之外,黄鹰坠地。 有一只小雀,爪如铁钩,钉入鹰背。 只闻鹰捕雀, 世间竟有雀骑鹰? 神俊非凡的雀鸟,飞到一名腰间左侧,悬剑又悬刀的年轻人肩头,鸣声清脆。 在狐裘狼帽的年轻男子身侧,站有两名扈从。 一名中年汉子,身材健硕如雄狮,声如洪钟,说道: “小公子,这一路赶来,你已杀了不下六百人,及四千头野牛,可曾尽兴?” 另一位身穿锦袍的老者,阴恻恻说道: “十大魔头,除了你我二人,都是给小主子当奴,其余八位,一个都没见着,岂能尽兴?” 年轻人冷笑起来,透着股浓郁的血腥味,伸手逗弄着肩上小雀,道: “魔头?杀起来其实也无趣,杀那个佛门圣人,才能带劲。” 自称北莽魔道人物的老者,闻言点头道: “这个两禅寺的龙树和尚,据说是白衣僧人李当心的师父,既如此,是该见识见识。” 第(2/3)页